2012-05-23 09:49 来源:东方网 作者:佚名 阅读: 次 我要投稿
资料图:韩德彩 资料图:歼20的首飞,韩德彩称被邀请亲眼观看了其首飞 美国《空天》杂志2012年5月号刊登了专访中国空军战斗英雄、原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韩德彩中将的文章,韩德彩1933年出生于中国贫困地区安徽省的一个农民家庭。他扛过活,也讨过饭。1949年2月,共产党解放了他的村子,随后他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当时他才16岁,只读过一年书。1950年6月,像许多解放军战士一样,韩德彩响应毛主席建立一支强大的人民空军的号召,志愿成为了一名飞行员。 韩德彩被选送到空军预备学校,然后开始了飞行训练。总共才飞了不到100个飞行小时,米格-15飞机也只飞了大约30个小时,他就被派往朝鲜参加战斗。在朝鲜,他成了王牌飞行员和中国最有名的飞行员之一。朝鲜战争结束后,他担任了一个米格-17战斗机中队的副中队长。他所在部队的任务是拦截窜犯中国大陆的飞机,主要是来自台湾的飞机。 继1949年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之后,美国中央情报局与在台湾的国民党政府密切合作,实施了秘密空中作战。这些任务最早由美国民航空运公司的美国飞行员承担,这是一家帮助国民党人的航空公司,当时又变成了美利坚航空公司。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很快就决定由美国训练国民党空军飞行员驾驶B-17、B-25飞机和其他二战时期的飞机来执行这些秘密任务。1954年以前,美国中央情报局就在研制一种专用飞机——P2V-7U,这是美国海军P2V“海王星”海上巡逻机经过洛克希德公司“臭鼬工厂”大改的型号。这些“秘密的”P2V飞机从台湾起飞,由国民党空军第34“黑蝙蝠”中队驾驶。他们有效地执行了被选派执行的秘密任务:空投和补给特务,空投宣传品并收集电子情报,同时要躲避解放军空军的米格-17战斗机。 鲍勃·伯金与翻译赵刚(音)在上海采访了韩德彩。赵刚是云南大学的一位讲师。伯金1996年与中华民国空军美籍志愿大队“飞虎队”的老兵一起访问中国期间第一次见到了韩德彩。 鲍勃·伯金:你在朝鲜战争期间曾经是米格-15战斗机飞行员并成了一名王牌飞行员。几年前我们就讨论过这个。但我们没有讨论此后你在解放军空军中的经历。 韩德彩:朝鲜战争一结束,我就被提升为副中队长。1954年,我被调到大连,在苏联空军人员指挥下工作。这是在中苏关系恶化之前。我被派到那里学习夜航和复杂气象飞行。 那时,中国飞行员飞夜航或复杂气象的经验很少。在我初学飞行时,我本来应该学习多得多的飞行和空战的知识、技能。但我们赴朝参战刻不容缓,与当时的大多数中国飞行员一样,我也没有时间学习。我需要学习的许多东西,实际上是在战争中,而不是在训练中学到的。 比如,我参战之前从来没有在云中飞行过。即使在战争期间,我们还是编成12架飞机的梯队穿云飞行。我们从5000米飞到10000米。在云中,我们互相看不见,直到最终穿出云层才能看见。 我们没有其他的学习方式。我们很晚才有了模拟器。在米格-19战斗机研制之前,我们根本没有飞行模拟器。而且当时的模拟器只是一个座舱,怎么看也不像真的。 鲍勃·伯金:俄罗斯飞行员是你的夜航教官吗? 韩德彩:是俄罗斯人教我们的。我完成夜航训练后,就成了解放军空军其他飞行员的夜航教员。随后,1956年3月,我被从东北调到华东,到了位于江苏无锡的空军基地。那里的气象比东北更复杂,对我们飞行员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但在1956年之前,我们就胜任了夜航和全天候飞行。 鲍勃·伯金:你被分配到无锡与台湾飞机当时经常夜间入侵大陆有关系吗? 韩德彩:的确,是有关系。我们的米格-17比斯战斗机没有装备雷达。我们还从苏联接收了一种装备了雷达的米格-17PF战斗机,这种飞机当时用来攻击从台湾低空入侵的敌机。中国当时正在研制自己的飞机“五六式”,这是在米格-17战斗机的基础上研制的。 而我这个中队的主要目标是U-2飞机。U-2飞机白天执行侦察任务。我们竭尽全力攻击U-2飞机,但问题是U-2飞机的最大飞行高度:我们够不到它们。U-2飞机通常从上海东北方向进入大陆。 鲍勃·伯金:你们采用什么样战术来对付U-2飞机呢? 韩德彩:追击U-2飞机是相当乏味的飞行。每当我方探测到一架U-2侦察机,我们就派两架飞机跟踪监视。我们可以飞到我们的最大飞行高度15600米,但还是看不到U-2飞机,它在20000米以上飞行。 鲍勃·伯金:俄罗斯人采用急跃升爬高(先俯冲,然后大仰角跃升)动作,试图够到U-2飞机。你采用过这种机动动作吗? 韩德彩:除了急跃升爬高,我们尝试的所有办法都够不着U-2飞机。我可以急跃升爬高到18000米,但我的飞机与U-2飞机仍然相距甚远。 我记得俄罗斯人的经验,在急跃升爬高的顶部,飞机就不再是一个稳定的发射平台了。 确实是这样。米格-17战斗机的最大速度是马赫1.44。我从16000米高度俯冲开始做急跃升爬高动作。我在15000米高度拉起来并开始爬升。爬升的时候,我尽量保持15度的爬升角。我的速度会下降到每小时350千米,在这之后我就做不了什么了。在这个速度(每小时350千米),飞机变得难以控制。最后,我们不得不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的地空导弹部队。 鲍勃·伯金:你有没有烧掉过发动机,我听说俄罗斯人在做急跃升爬高动作时曾经烧掉过发动机? 韩德彩: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们很幸运,我们能够组建自己的导弹部队,我们可以用地空导弹击落U-2飞机。 鲍勃·伯金:俄罗斯研制的早期地空导弹萨姆-2共击落5架U-2飞机,但这种导弹射程有限。这使得解放军空军的战果十分辉煌。要在这个高度击落U-2飞机,几乎不得不在其航路下方直接发射导弹。你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韩德彩:这简直就像游击战。我们的导弹发射架被固定在军用卡车上,可以到处机动。我们对U-2飞机感兴趣的重点目标有些了解,我们就在这些目标周围部署导弹。我们一般在U-2飞机距离15千米以内时才发射导弹,我们运用了某些战术使U-2飞机进入到这个距离以内。比如,在部署导弹的地区探测到U-2飞机时,我们在这个地区的所有雷达都关机,所以U-2飞机就不会察觉到这些雷达的存在。U-2飞机的机动性也不是很好。当它一旦开始进入射程,我们的雷达会突然开机,U-2飞机根本来不及反应。 鲍勃·伯金:当时解放军空军还有其他难以解决的问题,比如攻击低空飞行的飞机,特别是P2V飞机。我了解解放军空军使用的地面控制拦截技术。地面控制人员用雷达将米格战斗机引导到拦截位置。为了避免被P2V飞机发现,飞到入侵敌机背后的位置时,米格战斗机的雷达才开机。 韩德彩:这是完全正确的。但这种战术不太有效,确实不是很有效。事实上,我们击落的P2V飞机,不是因有雷达,而是因为被我们看到了。我还记得一个战例,解放军空军的飞行员击落了一架B-17飞机,因为他正好看到了发动机的尾焰。 我们的机载雷达不太可靠,而且还有其他故障。这种雷达的探测距离很短,大约只有1000米。因为入侵的敌机飞得如此之低,有时低到50米,以至有很多地面杂波,非常难以跟踪这些飞机。 只有当我们的米格战斗机高度低于敌机的高度,仰视敌机时,我们飞机上的雷达才有效。如果我们的高度比敌机高,甚至只高一点点,并把我们的飞机机头朝下,雷达也会接收到地面杂波,因此我们也不能分辨目标。为了使雷达有效工作,我们不得不改装雷达,消除扫描波束的下部,而只使用扫描波束的上部。 入侵的敌机也可以躲过地面雷达的探测。一旦我们的机载雷达开机,PV2飞机就会探测到,并立即俯冲逃离。然后,PV2飞机将施放金属箔条,这就会干扰地面控制雷达,并导致控制人员丢失目标。 解放军空军飞行员在夜间飞行,去追击敌机,真的是冒了生命危险。我们经常在地面以上50米的高度飞行。我还记得我追击的一架P2V飞机。那是1964年4月13日,让我蒙羞的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架P2V飞机从长江口进入中国大陆,并沿着长江向西飞行。这架飞机把高度保持得非常低,有时刚好在山头以上100米。 我当时在南京的空军基地,奉命起飞拦截敌机。我驾驶的是装备了雷达的米格-17PF战斗机。当时,解放军空军的高级将领正在这个机场视察,我驾机起飞的时候,空军参谋长就在塔台上。因为我们预料敌人会窜犯南京周边地区,所以我们经常在这个地区训练。我非常了解该地区,这个地区似乎也是击落敌机的理想地方。 我起飞,打开雷达,并钻进云层。云底只有100米高。我关掉导航灯,并将飞机的高度保持在600米。我什么也看不见。几分钟后,地面控制人员命令我飞到450米高度,我就下降了高度。很难进入攻击位置。我的飞行速度是每小时400千米,而敌机的速度只有每小时280千米。 我尾随这架P2V飞机沿着长江飞行,一直飞到了泉州沿海地区。云层低到75米。我一下子就下降到400米,这架P2V飞机只比我的飞机高50米。我们都在云中飞行,而我不得不依靠我的直觉。当我发现我处在一个很好的位置时,我打开了瞄准天线。P2V飞机马上就知道我在那里,并俯冲逃走了。 鲍勃·伯金:你究竟看到目标飞机没有? 韩德彩:我根本没有看到这架敌机。那是在夜间,我们都一直在云中飞行。那些年,我认为自己是一名相当优秀的飞行员,但我始终没有击落P2V飞机。我着陆时,空军司令和空军参谋长都在等着我。我告诉他们,我对那天晚上的失利非常懊悔。我辜负了祖国和领导的期望。空军参谋长说我尽到了最大努力,但我觉得我欠下了一大笔债。 鲍勃·伯金:你飞这种夜航有多长时间? 韩德彩:打击台湾入侵飞机的任务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我们与台湾达成了一种默契,才转为停战。国民党政府没有再派侦察机到大陆,而我们也没有再轰炸台湾附近的岛屿。我从1961年到1968年都在执行这些任务。1968年,我开始飞米格-19战斗机。米格-19战斗机也被用来追击PV2飞机。 鲍勃·伯金:米格19战斗机比米格-17战斗机更成功吗? 韩德彩:米格-19战斗机更大、更快,夜航更困难,甚至很危险。中国从1958年开始就在仿制这种飞机。1959年国庆节,我率领一个米格-19战斗机中队飞过了天安门广场上空。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纪念,对我来说是一个崇高的荣誉。 鲍勃·伯金:在敌机夜间进犯期间,解放军空军进行了许多尝试。一种是将图波列夫设计局二战时期的图-2轻型轰炸机用作夜间战斗机。 韩德彩: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鲍勃·伯金:再有就是图波列夫设计局的图-4轰炸机,这是俄罗斯仿制美国二战时期B-29轰炸机的产品,能在空中飞行很长时间。 韩德彩:我们也尝试过用图-4轰炸机去追赶并攻击P2V飞机。但这个计划没有成功。图-4轰炸机简直太大了,也太慢了,而且很容易发生故障。至少有一架图-4轰炸机坠毁。 鲍勃·伯金:而且当时还有俄罗斯的伊尔-28喷气式轰炸机作为“照明机”。当时的想法是让伊尔-28轰炸机飞到PV2飞机的前方并投下照明弹,照明弹照亮PV2飞机,因此米格战斗机可以看到被它追赶的PV2飞机。 韩德彩:是的,我们尝试过这种办法,但还是不成功。不是用伊尔-28轰炸机施放照明弹,而是用伊尔-28上安装的探照灯来照射。伊尔-28轰炸机尽量飞到PV2飞机前面的上方,然后打开探照灯,照亮P2V飞机的机身,追赶它的米格战斗机飞行员就可以看到它。 在实践中,这是很难做到的。这是一个协调的问题。有3个人参与这个过程:伊尔-28轰炸机飞行员,负责拦截的米格战斗机飞行员和地面控制人员。控制人员和这两名飞行员首先必须发现目标。然后伊尔-28轰炸机飞行员必须飞到目标前面的上方,并在米格战斗机试图进入射击位置时照亮目标。地面控制器人员必须掌握P2V飞机的情报,同时将伊尔-28轰炸机和米格战斗机引导到适当的位置,在这个位置它们还看不见P2V飞机。当伊尔-28轰炸机打开探照灯并照亮P2V飞机的机身时,米格战斗机必须已经进入射击位置。 鲍勃·伯金:还尝试过别的对付P2V飞机的办法吗? 韩德彩:我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要击落P2V飞机。比如,我们试图在远方设伏。我们知道,P2V飞机总是低空飞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逐渐非常熟悉P2V飞机必须飞行的航线。我们把高射炮兵集中在我们认为P2V飞机有可能飞越的地区,并把高炮部署在适当位置,一旦P2V飞机进入该地区,我们的高炮就可以从不同方向向其开火。 鲍勃·伯金:P2V飞机执行的是长时间飞行任务。当入侵飞机跨区飞行时,解放军空军如何进行协调? 韩德彩:地面上有探照灯和雷达,但雷达是最重要的。这些探照灯和雷达形成了一个链条,使我们能够在入侵敌机飞行的整个航线上对其进行跟踪。 当时有3个米格战斗机中队用来对付P2V飞机:南京和上海各一个中队,第三个中队在苏北的徐州。每个中队都负责自己的空域。这些中队都担负战备值班,一旦PV2飞机进入某个中队的防区,该中队就会奉命投入战斗。因为P2V飞机飞得如此之低并能躲避雷达,就需要跨区协调其已被掌握的行踪。 鲍勃·伯金:你们能提前多长时间收到P2V飞机来袭的警报? 韩德彩:我们有情报搜集手段,使我们可以收到敌机入侵的预先警报。我们可以在入侵敌机起飞之前很久就截获表明其动向的信号情报。我们从知道台湾正在进行地面准备开始,就可以进行一些计算,并判定入侵敌机何时起飞,对敌机计划的航线也有一定的估计。 鲍勃·伯金:你们的雷达最远在什么地方发现入侵飞机? 我们在很近的距离才能发现敌机,在海上大约是100千米。即使用山顶上的雷达站,我们跟踪来袭的敌机仍然有困难。P2V飞机入侵时高度降得很低,很难被发现。由于P2V飞机飞得很低,我们的雷达会接收到强烈的波浪反射。在这种杂波中很难跟踪PV2飞机。我们必须克服许多困难。 台湾飞行员也始终面临很多困难。他们总是冒着生命危险入侵大陆上空。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任务,随着全国各地的解放军空军部队都组建了自己的夜航中队,台湾飞行员面临的危险更大。对解放军空军飞行员来说,夜航成了家常便饭。 鲍勃·伯金:克服这些困难之后,解放军空军似乎建成了一个有效的防空系统。 韩德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建成了一个综合防空系统。我们能够在低空和高空跟踪敌机。我们把地空导弹也纳入了我们的防空系统。到这个时候,台湾入侵飞机要飞越中国大陆真的很危险。最后,国民党空军派飞机入侵中国大陆就再也不可能了。 鲍勃·伯金:这个时期的教训是什么?台湾派飞机入侵,执行空投宣传品和特务以及搜集电子情报的任务,有什么收获吗? 韩德彩:台湾的收获可能微不足道。他们的入侵飞机只影响了大陆相当小的地区。最终,他们撒的所有传单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们空投的几乎所有特务很快就被我们在当地的部队抓获。台湾早期在大陆上空还取得了一些成功,但这是在解放军空军成立之前。解放军空军一成立,台湾就再没有取得过任何重大的成功。 台湾可能通过侦察飞行获取了一些情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情报的价值可能都被美国对解放军空军日益增强的实力和防空系统不断提高的效能的担心所抵消了——所有这一切都是拜台湾的入侵飞机所赐。 鲍勃·伯金:更早的时候,1958年夏天台湾海峡危机期间,台湾的F-86飞机与解放军空军的米格飞机展开了空战。我读过资料,台湾飞行员声称击落了30架米格飞机,而只损失了两架F-86飞机。 韩德彩:这简直是吹牛!我没有参加这些战斗,但据我所知,双方都有损失。据我的记忆,我们通常控制在大陆上空飞行,台湾飞行员则控制在海上飞行。双方都尽量远离对方,真的是没有太多直接交战。 据我的回忆,我们与国民党空军的空战只有一次。结果基本上是一个平局:我们损失了两架飞机,而他们损失了两架半——半架是因为他们的一架飞机被击伤。 鲍勃·伯金:在1962年前后的另一次危机期间,台湾一架执行低空照相侦察任务的RF-101“巫毒”飞机被击落。我听说,这架RF-101飞机解体后,它的两台发动机还在夜空中继续往前飞。 韩德彩:我不清楚这个故事。但我记得,我们在广州附近击落了一架RF-101飞机。这架飞机是在空战中被击落的,米格-17战斗机能够击落F-101飞机实在是一个奇迹。F-101飞机是超音速的,而米格-17战斗机是亚音速的。击落“巫毒”飞机的实际上是一架“五六式”飞机,中国仿制米格-17战斗机的产品。 拦截F-101飞机的米格-17战斗机是从侧方逼近的。米格战斗机飞行员瞄准了F-101飞机的前部并用机炮痛击敌机。后来,我们有了米格-19战斗机,击落F-101飞机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我记得我们曾击落过第二架F-101飞机,但我不记得细节了。 鲍勃·伯金:“五六式”飞机必须距离多远才能攻击F-101飞机? 韩德彩:“五六式”飞机装备了与米格-17战斗机相同的武器,都是23毫米机炮。有效射程为600米。 解放军空军与国民党空军之间一直存在着对抗。但就空战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交战越来越少了。我们从没有进入台湾上空,而且,随着我们的防空系统更加有效,台湾飞行员也不敢再入侵大陆上空。 后来,台湾甚至用气球撒传单,而击落气球就像打活靶子。这些气球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平均飞行高度为15000-16000米。米格-19战斗机用机炮打气球并不难。当然,我自己没有击落过气球。都是其他飞行员击落的! 鲍勃·伯金:你不再飞米格-17战斗机之后被调到哪里了? 韩德彩:1968年,我被任命为一个米格-19战斗机师的师长。1978年,我继续在山西工作,担任另一个师的师长。1980年,我回到上海,担任空四军军长。我在这个位置上干了3年。1983年,我被任命为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又干了10年,直到我退休。 鲍勃·伯金:你最好的工作是什么? 韩德彩:我更愿意当一名飞行员,而不是地面指挥员。我认为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始终是尽职尽责的,无论是做什么工作。我感到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是,我这么多年飞行了2300小时,从来没有损失过一架飞机。我真的很热爱飞行员这个职业。 鲍勃·伯金:你怎么看中国新型的歼-20隐形飞机? 韩德彩:我被邀请到成都观看了J-20飞机首飞,并问了工程师几个问题。战斗机似乎已经达到了最大极限。无论是美国制造的,还是俄罗斯制造的战斗机,这些国家最新型的飞机都没有太大的区别。进一步的发展受到了飞行员所能承受的生理负荷的限制。美国在无人机的使用上是领先的。我认为,无人机在中国也能发挥作用。 1949年到1964年,从台湾到大陆执行渗透任务的飞机损失了10架,包括3架P2V飞机,其中两架是被飞机被击落的。台湾1964年暂停了对大陆的渗透飞行,尽管根据与美国的联合计划在中国沿海的飞行直到1966年才停止。U-2飞机的飞行仍然在继续。 台湾飞行员在执行低空渗透任务时,表现出了很大的勇气,但这个计划的价值是值得怀疑的。空降的数百名特务和特种作战部队显然无一生还;撒下的传单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大陆民众理会。他们搜集的电子和其他技术情报使美国对中国大陆日益增长的军事实力和迅速发展的核计划有了全面的了解,尽管后来大部分这类情报都是由高空飞行的U-2飞机搜集。这些渗透的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是使中国领导人下定了建设自己的空军并建立一个有效的防空系统的决心。 韩德彩将军1993年从解放军空军退役,住在上海,成了当地有名的书法家。 (责任编辑:朱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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