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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3个在美国旧金山韩亚航空空难中逝去的中国花季女孩，在故乡浙江省江山市入土为安。7月7日发生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的这场空难给我的感觉却很近。因为在空难发生的一个月前，我曾乘坐美国国内航班在旧金山机场降落，我认为旧金山机场的管理确实存在隐患。

降落旧金山机场难度大

回想我在旧金山降落的过程，飞机盘旋下降，可以看清多座旧金山湾区的大桥，道路、房屋也逐渐依稀可辨。但是就在欣赏风景的乘客们认为很快就要降落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海洋，飞机似乎向着海里冲去。降落后，当地导游对我们说，很多旅客都反映担心飞机栽到海里去。结果，在7月7日的空难中，韩亚航空飞机的机尾碰到了跑道前岩石筑成的防波堤，一些飞机碎片落入水中。

旧金山机场位于海湾外侧的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长半岛上，也就是说，无论是从西向东的越洋国际航班，还是从东向西的美国国内航班，在降落之前都要在海上降低高度，这对飞行技术的要求较高。

韩国《朝鲜日报》英文网7月11日的文章称，德国《明镜》周刊网络版在韩亚航空空难后发表文章称，大约3周前，德国汉莎航空的空客飞机曾放弃在旧金山机场降落。汉莎航空的统计数字显示，飞行员在旧金山机场放弃降落的次数最多。

《明镜》周刊还引用了一位不愿透明姓名的飞行员的话“在旧金山平稳降落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次空难事件迟早要发生”。他还说飞行员常常被旧金山的航空控制中心要求以很快的速度下降冲向跑道，下降的速度接近了安全允许的极限，有时候甚至突破了安全速度。

此外，飞机员在降落时感到极大的压力，因为航班降落的间隔时间太短。在韩亚航空空难发生时，记录准备降落客机下降路线的系统没在工作，如果当时该系统处于工作状态，或许能够给韩亚航空飞机发出警告。

这位飞行员认为，或许旧金山机场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噪声扰民。我则猜测或许有别的原因。我乘坐的飞机接近旧金山市区时，可以俯瞰到低空有些私人飞机在飞行。可能是旧金山为了满足富人飞行的需要，而把旧金山湾区的一些低空区域划给私人飞机专属，不允许民航飞机较早地降低高度进入这些区域。

7月7日旧金山空难现场图。当天，韩亚航空飞机的机尾碰到了跑道前岩石筑成的防波堤，一些飞机碎片落入水中。

强行开包和趁火打劫

空难发生后，旧金山机场跑道被暂时封闭，一些原定在旧金山机场降落的航班改在加利福尼亚州其他机场降落，但是这些航班上旅客的行李，已经通过联运航班，提前抵达了旧金山机场。就在这些行李暂时堆放在旧金山机场的时候，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一位顾客服务代表和他的未婚妻趁乱偷走了一些行李，并将其中的贵重衣物掉包，并带出机场。据统计，被调包的衣物总价值约为5000美元。

这种趁火打劫的情况之所以会轻易发生，与美国机场对旅客行李管理制度的漏洞有关。或许是出于“反恐”的需要，美国机场允许工作人员在不通知旅客的情况下，随意打开旅客已经通过安检仪器的包。我在美国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旅行包两次在机场被打开。第一次，航空公司工作人员先告诉我行李延误，十多个小时后我终于收到行李时，发现他们把我的行包锁撬了，在包里放了一把小锁以示补偿，但没有一个字的解释。第二次，包里放了一张小纸，说是根据我们公司的规定，已经打开过你的包进行了检查。

这与中国机场形成鲜明对比。在我曾到过的几十个中国机场里，登机口常常响起这样的广播“某某旅客，您的行李需要开箱检查，请到安全检查处”，然后安检人员当着旅客的面开箱。比如成都双流机场，会公示需要当面开箱的旅客姓名。

当我以中国的惯例向美联航工作人员论理，乃至举起“人权”大旗争辩为何不征得我的同意就开包的时候，回应只是一句话：“这就是美国的规定。”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处境还不算太糟，至少没有丢东西。在美国曾听华人朋友说过，机场安检人员有时会故意打开中国人的包拿走昂贵的物品，比如刚在奥特莱斯买的LV、Coach之类的包包或化妆品之类，他们知道中国人到了美国就要疯狂购物。中国游客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也不知道怎么找廉价的律师打官司，还要赶行程，又没有东西被机场人员偷走的直接证据，往往就认倒霉了。我刚听到这个段子时将信将疑，结果在旧金山傍晚的街头，真的遇到了五六个中国人站成一圈，焦急地讨论托运行李里的东西少了，该怎么办，他们几个小时之后就要飞往别的地方了。

美国航空公司或机场安检人员拥有未经旅客允许就开箱的特权，而且据我所知，并没有至少两人一起打开一件行李并签名的规定，导致旅客的财产安全堪忧。

此外，在美国乘飞机，行李和人往往不在同一班飞机上。乘客和所托运的行李，在抵达机场的时间和具体地点上往往有差距，这就增加了行李在机场离开主人的时间，客观上增加了机场工作人员犯罪的可能性。在旧金山机场，我乘坐的飞机抵达一号航站楼，行李竟然是在三号航站楼取。在好几个小时的旅途劳顿之后，我不得不拿着手提行李长途跋涉，边走边问去拿托运的行李。

机场缺乏外文标志与服务

我在华盛顿、纽约、休斯敦、盐湖城、旧金山等地乘飞机，除了在休斯敦机场看到了西班牙文，其他机场的绝大多数标志都是清一色的英文。在我乘坐过的美国国内航班的飞机上，根本没有英语之外的语言服务。在中国与美国的国际航班中，虽然乘客里华人可能超过90%，但机组人员中只有一个人（往往是华裔）会说中文，送餐的“空婶”或“空奶”们（美国的空乘人员有的已经满头银发）只是拿一个写着中英文“鸡肉”、“牛肉”的小纸条让乘客挑选。

想想中国的机场，包括深处内陆的兰州在内的几乎所有城市的机场，都至少有中英两种文字标志，有的还有日文、韩文标志。

缺乏外文标志与服务，也给美国机场和航班埋下安全隐患。试想一下，平时在美国机场都有些晕头转向的外国人，遇到紧急情况，能听懂英文指挥迅速疏散吗？在飞机上，遇到事故，一旦懂得外语的个别机组人员受伤无法正常工作，飞机上的乘客能有序撤离吗？

当然，美国作为老牌航空大国，也有很多优点，比如机场众多、航线航班密集、服务人员回答旅客提问时的态度较好等，本文就不详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