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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岁的戴玉章衣着端庄、面容俊朗，言谈中流露出飞行员特有的严谨。他在3年前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从台湾飞到大陆，成为四川航空股份有限公司（Sichuan Airlines Co., Ltd.，简称“川航”）一名飞行机长。

　　选择大陆，是因为大陆航空业的“正面消息”不断传到台湾。在戴玉章看来，大陆航空业正处于跳跃发展期，这是航空从业者的黄金期，也是吸引台湾飞行员的重要原因。

　　重庆是抗战陪都，戴玉章对重庆有本能的好奇，因此选择停驻在川航重庆分公司。南山蒋介石官邸、沙坪坝红岩村……重庆的同事开车载着他，他回忆着抗战历史书上的每个细节，寻找历史印记打开了他认识大陆的第一扇门。

　　工作中的戴玉章保持着近乎“苛刻”的严谨。他在飞行中会突然向副驾驶提出专业问题，若副驾驶答不上，他就立刻翻书找到答案，要求对方记住。每碰到一位年轻的副驾驶做搭档，他都会一再强调：“只有我们俩都足够专业，飞机才会足够安全，背后的200多个生命才会足够有保障。”

　　与大陆飞行员相比，台湾飞行员更善于“精打细算”飞行成本。每当工作人员要多给飞机加油时，戴玉章总是拒绝并会算出一笔账：“如果飞机多加300公斤油，每飞一小时要多耗油约30公斤，100个航班就多耗油3000公斤。”戴玉章认为，节能理念不同缘于两岸民航教育的差异，不过大陆各家航空公司现在也都鼓励飞行员节油。

　　包括戴玉章在内，川航共有61名台湾飞行员，他们从2005年起陆续加盟川航，并参与过汶川地震等灾难救援。在同事眼中，台湾飞行员为人谦虚温和，英语优秀，航线知识和飞行技术过硬，因此倍受喜欢和尊重。

　　在大陆每到一处，戴玉章都喜欢观察细节。他看到，大陆城市的街道一天比一天整洁，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人越来越多，轻轨车上给老人让座的年轻人随处可见。他说：“细微之处可见，大陆的国民素质在不断提高，一切都在向着更好发展。”

　　如今，川航不少台湾飞行员已将妻儿接到成都、重庆等地定居。“据说成都是一个去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如果要定居，我可能会选择那里。”戴玉章说。

　　图2：戴玉章在工作。摄影：曹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