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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关西机场连续两个月发生航班违反指令擅自操控行为，原因可能均为飞行员误听、误读指令。

早报记者 李萌

对于日本媒体报道东航MU516擅自起飞，民航业内人士大多表示不解，纷纷认为可能祸起飞行员误听或误解了大阪关西机场空管员的指令。

空管员发音各有差异

“正常情况下，飞行员不听从管制员指令，擅自操控飞机是不大可能发生的。”一名民航业内人士昨日介绍说，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有可能造成机毁人亡的恶果，“通俗地讲，就是损人不利己。飞行学员接受的基本培训之一，便是听从并理解空管员的指令，并与其建立良好的沟通。”

该人士进一步介绍说，国际机场的空管员一般要用英语与国际航班的飞行员进行沟通，但在不同的境外机场，空管员的英语发音、语序等习惯都各有差异，而语言上的误解或许就是造成“MU516擅自起飞”的主要原因。

“可能是管制员的指令和MU516机组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导致飞行员误认为可以起飞。”一名中国飞行员昨日也表示，这是飞行员时常会碰到的情况，“按照规章，飞行员会在管制员发出指令后需要重复一次，以避免误听。”

但另一名中国资深飞行员昨日坦率地说，即便飞行员和空管员重复确认指令，仍有误解的可能性存在。比如，空管员一般不会发出“不能或不可以起飞”的命令，“常规的口令是‘进入跑道，等待’，或是‘进入跑道，起飞’。”

该资深飞行员分析说，MU516飞行员可能就是对“等待或起飞”指令的理解上产生了偏差，一般而言，飞机滑上跑道后，空管员发出“起飞”指令的概率要远远大于“等待”，因为大型国际机场的跑道非常繁忙，一般不会让一架飞机在跑道一端长时间停留，“允许进入跑道后，飞行员绝大多数情形会得到‘起飞’的指令，MU516机组或许正是在惯性思维的左右下，误解了空管员的‘等待’指令，而是直接起飞。”

关西上月也曾发生违令

大阪关西机场是著名的国际机场，但就在上月13日，也曾发生过一起飞机违反指令事件。

当晚9时35分许，一架夏威夷航空的B767客机载有208人准备起飞，在滑行至跑道入口时，塔台让其在跑道外等待，但这架客机擅自进入跑道。此时就在6.5千米之外，一架全日空航空的B767货机正准备在这条跑道上降落。

塔台立刻通知夏威夷航班再次滑回滑行道，然后给了全日空货机落地许可。最终，全日空货机安全降落，夏威夷航班随后安全起飞。当时有媒体分析说，事故原因可能正是夏威夷航空B767客机的飞行员误读了空管员的指令。

中文对话也会引发误会

事实上，由语言、发音等原因导致的误听、误读指令情况，并非只发生在国际航班飞行员和管制员用英语进行交流的过程中，即便是双方都用中文，这种情况仍偶有出现。

为了提醒业内对误听、误读指令的重视，海南空管局近日特别撰文强调。

文中举例说，对以中文对话的飞机来说，更容易出现将“转弯角度”理解为“航向”的歧义。例如指令为“右转30度”，但飞行员有时要判断究竟是“右转30度”还是“转到航向030”。

究其原因，不仅是因为长期以来航向指令形成的固定模式，也因为在发布指令过程中，一些用语并不是十分标准。

文中说，对于转弯指令的理解，在不繁忙时段，飞行员的判断并不会产生过多影响，一但在空中情况复杂时，如果飞行员不能第一时间理解而需要再次证实，很有可能错过短暂的解决冲突的机会。

这篇文章强调，虽然很多空管用语都属于约定俗成的状态，并不会对飞行产生过大的影响，然而，安全问题往往都是伴随着偶然产生的。

因此，空管员一方面应尽量避免发布容易产生歧义的指令，一方面也要通过标准的通话用语，减少发生歧义的概率。

海南空管局还表示，在“通话用语手册”中，虽然很多通话用语都是标准用语，但是这些并不一定完全是飞行员熟知和常用的。